脱光叶片的老槐树
傻乎乎的
一个深秋未听到鸟鸣

寒露尚未走远
一场雪就到对面的山梁上
分娩了一大片小雪花

山梁距离我一个小时的路程
翻过一条大沟
爬上六里路的长坡

站在我家院子的硷畔上
抬头仰望对面山梁
直线距离目测一锅子旱烟的长度

风从山梁上刮来
总是，掉进沟里摔的很疼
爬上我的硷畔喘着粗气

有一天，我亲眼看见
山梁上的小雪
在飞往村庄的过程中坠入沟里

好长，好长时间
才，爬起来
走路一瘸一拐一个冬日都未走出村庄

———周总理去世四十六年
这是一张珍贵的照片
再现了共和国缔造者为人民鞠躬尽瘁的模样
一位七十五岁的老人
一手拿着毛巾
一手拿着刮胡刀
站立在镜子前悄悄熟睡

他不敢发出呼噜声
他怕惊动来访的外国友人
未曾刮完的胡须
静静的等待敬爱的总理
十分钟过后精神焕发的出现在外交舞台

人民的总理爱人民
从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课堂走来
脚步踩碎海河只零破碎的涛声
走进暴风骤雨
在大洋彼岸的轮渡上回眸病态沉重的东方巨龙

人民的总理人民爱
五四运动天津的大街小巷领头的青年———周恩来
从此，他的名字永久的镌刻在共和国的丰碑
他的事迹写在新中国的历史书卷
八一南昌起义的城楼上
他挺起胸膛
打响革命的第一枪

人民的总理爱人民
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
从上海到延安
从延安到西柏坡
再到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宣誓

人民的总理人民爱
挽着裤腿走进农村的田间地头
在机器轰鸣的工厂
在移民搬迁的家园
在地震灾难的废墟上
在水利建设的工地上
在联合国的圆桌上
在非洲难民的家园
人民的总理留下忙碌的背影

敬爱的周总理
为了人民的事业
您一生放弃了人父的天伦之乐
您却赢得亿万人民的爱戴

他站着就睡着了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
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永远的闭上
永远的沉睡去了
您的遗言要回归生您的大海大河
四十六年前的那一天
您的骨灰洒在祖国的山山水水
长眠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周总理，人民的好总理
人民永远爱戴您
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爱上一朵格桑花
我与佛结缘
赌了前世，再赌今生
三百年一个轮回，我转了十次场

不为花开的娇艳欲滴
只为邂逅你的一个妩媚的微笑
不为揉碎一地的忧伤
只为捡拾你一颗缝补的心

跋山涉水的追赶故事里的海市蜃楼
却在苍茫的戈壁种下岁月的风花雪月
三生三世错过桃红柳绿
长叩头的兄弟胸膛被残缺的格桑花瓣灼伤

执着黄金分割给春夏秋冬
粗糙的手掌心纵横交错的纹路
红尘涟漪拒绝在指尖情感的漩涡外
氤氲荡漾的人间灯火消失在十里堤坝

三年五载的匍匐路上
偶遇一朵青春靓丽的格桑花
透过它粉色的花瓣
我前世的新娘端详的坐在岁月的花轿

抵达昭化寺的午夜
酥油灯的烈焰依旧在温暖经文
木鱼低吟浅唱的梵音在高墙内渐行渐远
捧一掬格桑花落地的花瓣描摹来生遇见的地老天荒

黄昏的寂寥
延伸到村口一片白桦林
暮归的老牛
漫步在古桥弯弓的脊背上

桥下霞光涂抹的河水
唱着歌谣
绕过村庄大片的高粱地
在我每天素描诗歌的岸边打了一个漩涡向北而去

脊背上背负的夕阳
压弯我的词语
它们驼着背在诗行上徘徊
悠闲的像踩碎晚霞的老牛

草丛捡拾一枚昆虫的鸣叫
抛向涟漪宁静的水面
瞬间水面上一串串繁星闪烁
点亮了山坳里庄稼人的烟火

村口传来鸡鸣犬吠
羔羊面对母亲咩咩的撒娇
牛犊哞哞亲昵扑进牛妈妈的怀抱
最后一缕夕阳被娘的炊烟带走

年迈的爹坐在小院的石床上
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锅
额头粗壮的皱纹依旧保存着未干的汗渍
五黄六月的日子庄稼人的锅碗瓢盆盛不满丰盛的菜肴

夕阳沉落进贫瘠的土地
日复一日的轮回
累垮了老实巴交的父老乡亲
我自强不息的兄弟姐妹与天斗，与地斗

一代一代接力这片土地
一把老镢传承了三代
一碗五谷杂粮
养育了千年万年的黄土地上的人

这是黄土塬
纵横交错的沟壑
褶皱的崇山峻岭
蒿草及腰
森林茂盛
溪水湍流
牛羊成群结队

这是一片平凡的土地
憨厚的父老乡亲
日出而作
年复一年的耕耘这片土地
收获五谷丰登

这是一片平凡的土地
大山坳里蜗居着我的庄园
鸡鸣犬吠
生息繁衍一代又一代黄土人
四季的风吹落一颗大太阳
信天游唱出祖先的柔情
走西口的哥哥
丢不下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黄风吹来流浪的大沙蓬
黄土地上延续着老槐树的根
九十九道弯的黄水
拉帆的纤夫
踩开一条创业的路
这是一片平凡的土地
黄土塬上的人家
祖祖辈辈搂着梦在岁月里跋山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