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孩
从小患上一种叫洁癖的疾病
她的书包
她的课桌抽斗
总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她长大后
闺房
梳妆台的玻璃
擦洗的一尘不染
一只蚊子落下光滑的站不稳

老了
她的病又多了一种
寂静
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不要孩子伺候
不和别人聊天
总是安安静静的看书
看厚一土诗歌集

我想去的地方
祖先和父辈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
最起码要有纵横的石头横档在前进的路上
最好脚下是坑坑洼洼的原生态的未开辟的路
一只脚踩下去找不到另一只脚的路

我想去的地方
不要有人的出现最好有老虎作伴
要是狮子跟在身后最佳
我背着猎枪专门打兔子给老虎吃
饿狮子三天三夜
把狐狸的皮缝制成棉袄
把大象脚上的鞋子脱下给我的星星穿

我想去的地方
不要客栈招摇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我一个人睡在冰凉的土炕
裹紧相思的被褥呼呼大睡
用黎明草尖上的露珠洗去一天的疲倦
跟着四季的风唱信天游
用异乡的乡音安慰路边野花的哭泣

我想去的地方
大海中央一个没有礁石的岛屿
我的船停靠在千年的码头
桅杆折成两节再进行修补
打捞上的鱼群放生在北方的小河
让它们替我生儿育女

我想去的地方
不在蓝田猿人的部落
不在北京人的头颅
在母系社会的后院
我想去的地方
是一个安逸的村庄
只住我的诗歌
还有暮千雪

我的老师是一位不折不扣整理石头的人
一枚枚一堆堆的张牙舞爪的石头
被他的笔打磨的有棱有角
老师一辈子爱石头
那些石头便长年累月囚禁着他
老师日复一日地雕刻着石头
岁月一点一滴地雕刻着老师
石头的精髓在老师的词语里日渐清晰
风霜也在他的眉发间落了户

老师的家在北方   在北方最北的地方
出门是山   山外是山 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山是老师心中的丰碑   石头是篆刻丰碑的首选材料
他把一辈子系在那些山上
他用一辈子的爱浸润着那些山
用尽一生的力气在那些石头上篆刻着心中的丰碑

打开老师的诗集一半是文字    另一半是石头
读着文字我热爱北方的家乡    读着石头我感谢苍天厚土
养育我们的北方天杰地灵    为我们立传的石头饱经沧桑
我苦难的乡里乡亲祖祖辈辈耕种在贫瘠的土地   三块石头架起的炉灶
养育了憨厚朴实的父老乡亲   老实巴交的兄弟姐妹过着栖栖惶惶的光景

我的老师爱我的北方   更爱我的父老兄弟姐妹
从他对石头的挚爱   到他对北方的留恋
从他对北方一言一语的表述   到他对石头的一撇一捺的赞美
北方的山伟岸   北方的石头刚烈
北方的人拥有山一样的性格   怀揣石头一样的骨气

我的老师想让他笔下的石头去飞翔    自由地去飞翔
装上一对翅膀   安上大功率的发动机组
在北方的蓝天下飞翔    在祖国的大江南北飞翔
把北方的地域文化带到四面八方   把八方四面的文化带回北方
共同筑建我们的大北方  让北方家乡美丽富饶地呈现在祖国的北方

金黄色的油菜花漫山遍野
一双星星般的眼睛装满大千世界的风景线
落户在一簇簇花蕊的词汇
瞬间在女孩的脑海堆积成诗山文海

山坡上微风送来阵阵芬芳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田间地垄
追逐蝴蝶的俏影迷倒油菜花姐妹
远方唱着信天游的拦羊娃把思念寄给一朵飞翔的云朵

料峭的寒风爬上山顶带走冬日一片云彩
春天的班车卸下花姑娘和绿色的染缸赶往下一个季节
掐一朵粉红色的桃花插在诗歌的扉页
千年种植在油菜花地畔的桃花昨夜打开芳心等待约会的日子

我五谷粮仓珍藏的一把油菜花种子
今年的春天我将梦想移植在北方的家乡
收获的日子你写诗的姑娘入住我的洞房
新熬制的油菜油燃烧了洞房一片红色的风景

在那无数个多情的夜晚
你依偎在我的肩头数着满天的星星
或隐或现的那颗星星是你的眼睛
东方最明亮的那颗是我的眼睛

你缠绵的眼神镶嵌在我的诗行
我苍劲的眼神逡巡在大地的怀抱
你爱我的朝朝暮暮
我爱你时时刻刻心中装满星星的女孩

落户在森林
跟着翠鸟一起学唱歌
小鸟飞翔过后
我的心依旧那么激动

我歌唱我的祖国
美丽的山河
博大的土地
俊俏的兄弟姐妹

我的歌声飞翔
红的牡丹
白的雪莲
黄的郁金香

我的歌声飞翔
蓝色的天空
广袤的大海
郁郁葱葱的群山

我的歌声飞翔
把我的祖国歌唱的繁荣富强
让伟大的梦想在琴的旋律上飞翔
祖国你是一首永不退缩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