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最北的庄园正在下着鹅毛大雪
一件破破烂烂的夹袄裹不紧单薄的骨头
黑色的面包冻成冰块
蘸笔在牛皮纸上留下一条冬眠的蛇
俄文不是优美的文字

你的思想抵达不到十字架
一米阳光走不出栅栏的影子
教堂燃烧的火炉正在沸腾浓香的咖啡
仆人玛丽亚红色的嘴唇吻伤一朵飞舞的雪花
补了补丁的鞋子再次泄漏了秘密

地暖熄灭
阳光熄灭
妓女家的灯火熄灭
你的妻子和儿子饿死在圈养的文学牧场
战争的炮灰埋葬你的父亲

托尔斯泰
陪葬你的只有一本厚重的书
本的扉页被一滴泪水湿透
书的结尾躺着一位又丑又老的妓女
她是你的母亲

俄国最北的庄园正在下着鹅毛大雪
一件破破烂烂的夹袄裹不紧单薄的骨头
黑色的面包冻成冰块
蘸笔在牛皮纸上留下一条冬眠的蛇
俄文不是优美的文字

你的思想抵达不到十字架
一米阳光走不出栅栏的影子
教堂燃烧的火炉正在沸腾浓香的咖啡
仆人玛丽亚红色的嘴唇吻伤一朵飞舞的雪花
补了补丁的鞋子再次泄漏了秘密

地暖熄灭
阳光熄灭
妓女家的灯火熄灭
你的妻子和儿子饿死在圈养的文学牧场
战争的炮灰埋葬你的父亲

托尔斯泰
陪葬你的只有一本厚重的书
本的扉页被一滴泪水湿透
书的结尾躺着一位又丑又老的妓女
她是你的母亲

一棵树镶嵌在大地中央，我坐在一棵树中
我的左眼戴着眼罩，右眼沉睡在春风里
我的鼻子戴着口罩，耳朵流浪在天涯

一棵树镶嵌在大地中央，我坐在一棵树中
我的左眼戴着眼罩，右眼沉睡在春风里
我的鼻子戴着口罩，耳朵流浪在天涯

挖掘祖先的墓穴
一个金黄色的酒樽上烙印着我的嘴唇
粉红色的唇印
被湿漉漉的雾气抱成团
灰色的陶罐
盛满火种

我的土地
坑坑洼洼种植年轮
每一片枝叶都书写一段时光
每一根骨头连接着一座碑文
凹凸的字迹被岁月的风雨涂改
父辈的历史在子孙的口中读出

我的生活打破一个陶罐
满地破碎的瓷片
拼凑不成我的历史
我不是完整的美玉
我不是劣质的次软石
我是陶罐上一块透明的石头

公元前我太小太小
不懂得收集自己的语言
公元后我太老太老
老的忘掉自己的行为
我不是完整的人物
我的历史只能留给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