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块石头
出生在亿万年之前的一个夜晚
暴风骤雨过后不久
我出生了
我的家乡在空旷的山谷

我是一个聋哑儿
没有锋利的牙齿咀嚼语言
没有快捷的嘴皮吞噬世俗的匪言流语
没有聪明的头脑装满华丽的词汇
我守口如瓶一字未吐

有人企图用铁锹撬开我的嘴吧
我忍着剧痛没有开口说话
有人用锤錾精雕细刻折磨我
我依旧咬紧牙关不言不语
有人用风钻在我的脑门打洞装上炸药轰炸
我粉身碎骨也没有吐漏一个字

有的人恼羞成怒把我的兄弟铺成路
整天踩我们的脊梁
有的人发泄欲望把我的姐妹压在高楼大厦的屁股下
让我们的肩膀扛起他们安居乐业的窝
有的人在炉膛煅烧我们的肉体
我们的骨灰被他们制成五颜六色的颜料装扮他们的城市和村庄

有些人把我们祖先留下的名字篡改
给我们起一个洋名字大理石
有些人把我们用硫酸腐蚀
深埋在泥土里到处招摇诈骗说我们是宝石

我们就是一块石头
亿万年前来到地球家园上的一块石头
我们普普通通

我们不需要华丽的装饰
我们不需要音信埋名
我们不需要攀比富贵
我们不需要讨人欢喜

我们就是一块石头
实实在在的石头
我们的沉默是金子
任何环境和事物改变不了我们的性格
谁要违背我们的意志
那是徒劳的
更是伤悲的

我们的沉默
让他们惧怕和胆怯
那我们一定继续保持沉默
我们的沉默
是正能量让那些不正之风汗颜

我们是一块沉默的石头

面对海子的父亲
我想沉默
沉默成一块千年的石头
面对他匍匐在麦田的身影
所有的语言都兑换成麦粒
养家糊口的麦子
是父亲汗水浇灌出的结晶

面对海子的母亲
我想沉默
沉默成一句百年苍老的话
面对她佝偻在灶台前的身影
所有的词汇都发酵成日子
含辛茹苦的养育
儿子是母亲心头的肉

面对海子的诗歌
我想沉默
沉默成黑色的夜晚
面对海子发疯寻觅诗歌的影子
所有的风景都凝固成枯草
背井离乡的奔波
精神食粮为后来的诗人丰富营养

面对海子的父亲
我想沉默
沉默成一块千年的石头
面对他匍匐在麦田的身影
所有的语言都兑换成麦粒
养家糊口的麦子
是父亲汗水浇灌出的结晶

面对海子的母亲
我想沉默
沉默成一句百年苍老的话
面对她佝偻在灶台前的身影
所有的词汇都发酵成日子
含辛茹苦的养育
儿子是母亲心头的肉

面对海子的诗歌
我想沉默
沉默成黑色的夜晚
面对海子发疯寻觅诗歌的影子
所有的风景都凝固成枯草
背井离乡的奔波
精神食粮为后来的诗人丰富营养

我把思念留在故乡
用泥土和乡音包裹
架起故乡土炕的炉火
烧制成唠叨的砖块
砌成一条割舍不断的路

故乡那把悬挂在老屋檐下
锈迹斑斑的老蹶失聪了
模糊的记忆它不知道主人是爷爷的父亲
还是爷爷的爷爷
从它被日子卷起的褶皱读出岁月的沧桑

三分地累垮老黄牛的脊梁
春夏秋冬四季台阶的轮回
左邻右舍延续的亲戚
汇聚成一口养家糊口的井
和睦相处的阳光照耀微笑的院落

广袤的黄土地
信天游红红火火唱响在沟沟洼洼
一把锋芒的镰刀忙碌在谷穗与粮仓的路上
故乡坑坑洼洼的思念
被一盘老磨磨成一缕青烟在飘荡

村口的老槐树慈祥的笑容
被六月的绿荫折叠成一道屏障
硕大的根须情缘硕果累累
看家的老狗守着家园
故乡的容颜在时光里一天天老去

我把思念留在故乡
用泥土和乡音包裹
架起故乡土炕的炉火
烧制成唠叨的砖块
砌成一条割舍不断的路

故乡那把悬挂在老屋檐下
锈迹斑斑的老蹶失聪了
模糊的记忆它不知道主人是爷爷的父亲
还是爷爷的爷爷
从它被日子卷起的褶皱读出岁月的沧桑

三分地累垮老黄牛的脊梁
春夏秋冬四季台阶的轮回
左邻右舍延续的亲戚
汇聚成一口养家糊口的井
和睦相处的阳光照耀微笑的院落

广袤的黄土地
信天游红红火火唱响在沟沟洼洼
一把锋芒的镰刀忙碌在谷穗与粮仓的路上
故乡坑坑洼洼的思念
被一盘老磨磨成一缕青烟在飘荡

村口的老槐树慈祥的笑容
被六月的绿荫折叠成一道屏障
硕大的根须情缘硕果累累
看家的老狗守着家园
故乡的容颜在时光里一天天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