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萤火虫灯笼
徒步行走在夜晚的山路上
呼啸的风从午夜的老屋檐破碎的瓦砾缝隙间疯长
满天的星星渡过古渡口
露珠悬挂在草尖摇头晃脑
村口的地平线一缕炊烟拉长了记忆

赶集的蚂蚁翻山越岭
驮水的毛驴匍匐在鸡鸣犬叫的时令
路边的野菊花绽放出的春天
被远方的雪花爱恋
信天游流亡的日子
我的婚期错过迎亲的花轿

漫山遍野的向日葵
正在远征的路上
向黎明出发
我们的行囊装着昨日旧的黄历
山高水长
黑色的夜晚命运注定要投胎换骨

转动祖先腐朽的经幡
寻觅阳光温暖的土地
风干的往事珍藏在乌鸦的红嘴唇
我的眼睛在黑暗中变成绿色的探照灯
大片的光明
埋葬在森林湿漉漉的子宫

我不曾计较我的前世是什么
我的今生是一只羊
枯萎的草原喂养过我的童年
背井离乡在秦的移民队列

我的祖先曾经在大槐树下惆怅
我手与脚上的铁锁链
响在大西北的戈壁
游动的帐篷流动的家

我的兄弟姐妹四分五裂
天下的羊群不分家
春天的草秋天的雨都是我们的思念
风高云淡的季节我随羊群流浪

拦羊人丢弃的棉袄
裹紧北方谷子地上的稻草人
走失的羊只重新回到母亲潮湿的子宫
感受成长的快乐

我不曾计较我的前世是什么
我的今生是一只羊
枯萎的草原喂养过我的童年
背井离乡在秦的移民队列

我的祖先曾经在大槐树下惆怅
我手与脚上的铁锁链
响在大西北的戈壁
游动的帐篷流动的家

我的兄弟姐妹四分五裂
天下的羊群不分家
春天的草秋天的雨都是我们的思念
风高云淡的季节我随羊群流浪

拦羊人丢弃的棉袄
裹紧北方谷子地上的稻草人
走失的羊只重新回到母亲潮湿的子宫
感受成长的快乐

火柴盒砌成的房子
居住着我的未来
我和未来相隔一张纸
三十层的高楼
我居住在十八层

低于十八层的居民
升上来的手
敲响纸质的门
所有的担惊害怕都萎缩在夜半的阳光里

我不是佛的信徒
金黄色的佛珠
含在木鱼一张一吸的嘴巴
透过黑暗的森林
我的前世是一只飞翔的鸟

黎明放飞的露珠
含羞的花朵都是我的姐妹
洞房花烛夜
我的纸房子点亮今生今世的姻缘

火柴盒砌成的房子
居住着我的未来
我和未来相隔一张纸
三十层的高楼
我居住在十八层

低于十八层的居民
升上来的手
敲响纸质的门
所有的担惊害怕都萎缩在夜半的阳光里

我不是佛的信徒
金黄色的佛珠
含在木鱼一张一吸的嘴巴
透过黑暗的森林
我的前世是一只飞翔的鸟

黎明放飞的露珠
含羞的花朵都是我的姐妹
洞房花烛夜
我的纸房子点亮今生今世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