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
放慢脚步
柔软的雪花娇嫩的影子
在寒烈的北风中摇坠

放轻你的脚步
北方男子汉
空旷的山谷雪花薄如棉絮
你奔波的脚步踩断雪花柔软的肋骨

轻手轻脚的北方女人
我邀请你
我们一起去踏雪
请脱掉你的绣花鞋
光着脚丫子
留下你的美丽
陪伴雪花走过寂寞的岁月

不大的地方
繁华的让山里人向往
古老的街道
留下乡下人多少憧憬
坑坑洼洼的石板
驮着南来北往的生意汇集在小镇
熙熙攘攘的人群
红红火火小镇的买卖

山里娃
去一趟小镇集市
仿佛去一趟伦敦或巴黎
喜悦从年初保存到年底

山里娃
亲手在小镇购买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
那让同村的孩子羡慕一辈子
吃上一根冰棍
那甜能在口角流淌几十年

我的爷爷
一辈子没有去过小镇
我的父亲
一生去过一次小镇
十八岁前
我还没有去过小镇

不大的地方
繁华的让山里人向往
古老的街道
留下乡下人多少憧憬
坑坑洼洼的石板
驮着南来北往的生意汇集在小镇
熙熙攘攘的人群
红红火火小镇的买卖

山里娃
去一趟小镇集市
仿佛去一趟伦敦或巴黎
喜悦从年初保存到年底

山里娃
亲手在小镇购买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
那让同村的孩子羡慕一辈子
吃上一根冰棍
那甜能在口角流淌几十年

我的爷爷
一辈子没有去过小镇
我的父亲
一生去过一次小镇
十八岁前
我还没有去过小镇

凤凰岭
故乡的山岭
千年前居住过一位美丽的姑娘
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走了西口后
姑娘整天站在山岭遥望

风雨翻滚了五十年
姑娘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走西口的人沉没大海
姑娘的心扉封锁的生锈了锁

陪伴姑娘等候的花朵
开了又开
脚下期待的草芽
青了又青
思念的泪水
早已干枯

凤凰岭
依旧孤独地遥望着西口
走西口的人
那是我秦代的父亲
高高的山岭
一座坟墓一年四季站立着一棵树
相传那是美丽姑娘的化身

陕北黄土高原
被十月的风点亮了眼睛
漫山遍野的枫叶
燃烧一团火焰

成熟的五谷低迷着头颅
深情地凝视着蔚蓝的天空
盘旋的大雁
亲切的呼唤着故乡的乳名

苍老的山岗
一片守候千年家园的森林
把最后一片叶子交给远去的风
孤独地站立在祖先留下的烟囱旁

枯萎的草丛
一群羔羊啃嚼着骨骼缝隙间残留的绿色
远方一片片雪花飞过村口
落户到老屋檐瓦砾瘦弱的脊背

一缕失去温暖的阳光
挂在老槐树光秃秃的手指尖
土窑洞对面的山坡上返青的麦苗
贪婪地咀嚼着积雪丰满的乳汁

几只麻雀在低矮的土墙下挖掘着蚂蚁遗弃的祖先
村口一只公鸡放开嗓门的叫声让村尾逡巡的狗仔惊慌失措
生产队老队长搂着一轮阳光一言不发
村庄在一片静寂中度过漫长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