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把他的最后一个脚印
留给山崖上悬挂的枯叶
冬日的阳光阴干苍老的记忆
山风怀揣着沧桑一天天老去

春天恩赐的一滴雨
落户在枯叶的子宫
激情点燃了一次生命的轮回
枯叶寻觅到属于自己的春天

延续着祖先放羊的山路
一路打听爷爷过去的风流
枯叶的子孙替她们的奶奶死守着贞节
崖畔畔上一棵酸枣树挂着红红的灯笼
点亮了这条千年的山路
读懂了风摇曳的呻吟
那呻吟是枯叶奶奶叫床的录音
为当年雄起的爷爷叫好
漫山遍野的枯叶在返青
青青的绿叶一定是爷爷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