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一眼小小的泉水
甘甜父亲和乡亲们背太阳的日子
每一株庄稼汲取的雨露
都是流淌在父亲脊背上的河水
日子在一天天富裕
脊背上的河水在一天天干枯

走不动山路的父亲
喝不到山涧泉水喂养生命
父亲倒在岁末年初
父亲脊背上的河水断流在岁末年初

山涧一眼小小的泉水
甘甜父亲和乡亲们背太阳的日子
每一株庄稼汲取的雨露
都是流淌在父亲脊背上的河水
日子在一天天富裕
脊背上的河水在一天天干枯

走不动山路的父亲
喝不到山涧泉水喂养生命
父亲倒在岁末年初
父亲脊背上的河水断流在岁末年初

高烟囱毫无顾忌地排放城市一个晚上的废气
路过的乞丐错把炊烟当成自己的影子
十字街头的电线杆疯长的手臂
涂画姑娘裙裾边缘上的花朵

新建成的百货大厦
门前一位乡下来的老钉鞋匠
缝缝补补城市歪歪扭扭的脚印
漂亮姑娘高跟鞋踩碎阳光温柔的影子

地铁口弹琴的小伙子
沙哑的歌喉吸引流浪的人群
霓虹灯闪烁的夜晚温暖和我擦边离去
徘徊在2路公交站牌不知去向的兄弟重复着我昨天的往事

为了养活曾经高贵的理想
我只能屈服给城市丑陋的爱情
寄人篱下在不足一米的阳光圈内
过着随意把废气排放给城市烟囱的那种生活

高烟囱毫无顾忌地排放城市一个晚上的废气
路过的乞丐错把炊烟当成自己的影子
十字街头的电线杆疯长的手臂
涂画姑娘裙裾边缘上的花朵

新建成的百货大厦
门前一位乡下来的老钉鞋匠
缝缝补补城市歪歪扭扭的脚印
漂亮姑娘高跟鞋踩碎阳光温柔的影子

地铁口弹琴的小伙子
沙哑的歌喉吸引流浪的人群
霓虹灯闪烁的夜晚温暖和我擦边离去
徘徊在2路公交站牌不知去向的兄弟重复着我昨天的往事

为了养活曾经高贵的理想
我只能屈服给城市丑陋的爱情
寄人篱下在不足一米的阳光圈内
过着随意把废气排放给城市烟囱的那种生活

黄河的上游祖先吹灭了灯
弯弯曲曲的河水翻山越岭开辟了下游的村庄
我年轻的父亲从唐朝的山路走了
定居在下游繁华的古渡口

一朵山丹丹花盛开在八月
汹涌澎湃的河水涌上渡口袭击了父亲的爱情
落地嚎哭的兄弟不是我的哥哥
是父亲催命的小鬼讨债的仇家

乌鸦不拉屎的地方
老实巴交的父亲把命丢弃在这里
我接力过一把厚重的老镢头
学着父亲的模样举起老镢头落地挖掘自己的墓穴

日夜旋转的经幡在给子孙一个诉说
我的白骨可以丢弃
村庄的沧桑必须丢弃
把所有丢弃的东西丢进奔腾的河水留下新的生机在我不老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