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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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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秦川
绿油油的麦苗在风中摇曳
谷雨的蒙蒙雨丝
穿针引线缝补一件新衣裳

拔节的麦秆
力争上游的你追我赶
沐浴一轮阳光
把憧憬举过秦岭之巅

抽穗的麦子
一片片麦叶流淌着汗水
麦农虔诚的腰姿
弯曲成一把锋利的镰刀

四月的麦子
麦芒刺破岁月的忙碌
成长的步履铿锵有力在泥土
留下一道道收获的瘢痕

金黄色的麦浪
在流年的拐角,等待
一声布谷鸟的鸣叫
关中原上的麦浪一浪高涨一浪

四月的麦子
青青麦苗,绣一块油油盖头
五月端午架起相思的炉火
美丽的关中姑娘头顶出嫁的盖头

吼信天游的汉子
揭起姻缘的盖头关中原上
开镰的红火场景
一粒粒胖胖的麦子诞生在千家万户的粮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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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座大山
挺拔的脊梁
被负重的生活压弯了腰板
一天天,一年年积劳成伤

1943年8月9日,一个婴儿呱呱落地
给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带来的是惆怅
一碗粗粮,一碗野菜
填不饱毛乌素大漠饥饿的嘴巴

灾害一年接着一年光临小山村
祖辈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依靠一头老牛,一把老镢
驱赶不走颗粒无收的惨状

毛乌素大漠在饥饿的驱使下日夜作妖
风沙肆无忌惮的吞噬良田
摧毁家园,夺走牛羊的生命
村庄患上饥饿的痨疮

一个耐不住饥饿的孩子
十四岁就接过他父亲一辈子啃嚼不完的三尺镢把
稚嫩的肩头挑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家
一个养活九张嘴巴的重担

料峭的北风总是提前抵达大漠
寒冷不愿拉下脚步紧跟身后
缺衣少食的乡里乡亲
实在承受不起这无情无义的灾难

漫长的冬日狂风肆意
饥寒交迫的村民
蜗缩在冰凉的土炕上
等待,远方的春天来临

一个十四岁少年领着十岁的弟弟
在风雪交加的夜晚离开村庄
踏上漫漫南下逃荒路
走西口,走南路是大漠里求生的希望

四百多公里的山路
兄弟两个走了半个多月
来到延安县川口公社柏树畔村
投靠了他们的本家五叔

两个皮包骨头的孩子
伫立在五叔的面前,善良的老人哭了
张开他温暖的手臂拥抱两个孩子
亲戚血浓于水的亲人

给两个孩子提供了一个温暖的避难所
他们开始开荒治地
春天来了,种下三十多亩农田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葱郁的庄稼给两个孩子最大的欣慰
秋收带来从未有过的喜悦
二十多旦粮食彻底拯救了一个家庭
全家整体迁移到柏树畔村安家落户

肥沃的土地
穷人最大的财富是一身力气
拼命的劳作几年的功夫解决了口粮贫乏的问题
诚实,质朴,善良是治家之本

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获得了爱情
夫妻勤俭持家,互帮互助
把一大家子经营的红红火火

几年后,我荣幸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员
他们成了我的爹和娘
由于,父亲的勤劳厚道
人民公社录用国家干部,跳出农门

父亲,一辈子谨慎工作
清白做人,忠诚做事
干净担当,爱戴百姓
工作三十多年收到领导,同志和老乡的赞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母亲突发疾病离世
一个温馨的家瞬间坍塌
年富力强的父亲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又当爹又当娘
忙碌工作,操劳家庭
五个不懂事的孩子吃喝拉撒
缝缝补补都要他一个人费心费力

父亲无怨无悔
总是默默的挑灯熬夜
一把泪,一把心酸
把五个孩子拉扯成人

日子好过了
我苦命的父亲驾鹤西去
五十九岁定格成一个伤痛的日子
泪水洗涤凡尘,洗涤不掉相思

父亲,一座大山
伟岸,厚重
永远是孩子们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
是孩子们的保护伞,绿荫伞

父亲,一座大山
是孩子们登上理想的天梯
结实的肩头
扬起他们驶向未来的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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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华丽的转身
定格在岁月
大漠的胡杨吞噬了一望无际的苍茫
葳蕤的生命倔强的挺直一簇狗尾草的腰杆

曾经的狼烟
谢幕在落日西沉的深处
茶马古道
延伸在楼兰女人的怀抱

一只纸鸢
挣脱缰绳的羁押
陪伴在遥远的海市蜃楼
晨曦升起的地方居住着我的情郎

租赁一片雪花
丈量离别的距离
跪在一朵红莲妩媚的池塘
诵经的僧人谁扰乱了你的心湖

西窗口跳跃的酥油灯火苗
瘦弱的思念
把过往的风碾碎
拎一串泪水去菩提树下膜拜

悠长的转经路
风吹落经筒一个个梵语
布满老茧的手指
再也转不动那根经幡

叛逆的脚步
踩碎夜的宁静
青海湖水倒影一个人的影子
三百多年之久

转身,为了谁
远方的胡杨
为你搭建好圆寂的舞台
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王

你走了
留下你的姑娘在雪域高原
在拉萨街头
为你唱着不老的冬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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