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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都不留给子孙
地球干旱到那一步
请你保存好你的最后一滴水
这滴水不能随随便便给人
要给就给我们的子孙

我们的子孙是我们的骨肉
我们有同种的血脉
即使我们干渴死腐烂的臭味都是一个味道
请保存好你的最后一滴水
它比黄金昂贵一滴水可以拯救一个生命

我们已经一无所有
我们的财富毁灭在地球干旱中
我们曾经有过高楼大厦
有过汽车和山清水秀的家园
我们戴着雾霾的口罩捂住嘴巴和鼻子

我们的农场毁坏在工厂的高鼻子烟囱冒出的绿色气体
我们的森林大片大片惨死在泥石流
我们的泉水干枯在轰轰烈烈的开山取矿爆炸后
我们的孩子吃了有毒的奶粉死在母亲的襁褓
我们的老人渴死在寻找泉水的途中

我们残忍的举起屠刀架在子孙的脖子
命令他们喝下这杯干枯的毒酒
我们的子孙一个个倒下
我们放声大哭
我们的眼睛里仅存的一滴泪水港流出就被阳光一抢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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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过去对白

厚一土 , 04:15 , 默认分类 , 评论(0) , 引用(0) , 阅读(30) , From 本站原创
我在追逐远去的从前
一路上奔跑
加足马力奔跑在从前经过的路上
踏碎星星点灯的光芒
披着现代城市的雾霾
我不敢停下脚步

我反反复复歌唱一句信天游
我在寻觅流失的岁月
风沙茫茫满山沟的景象一年四季在我的村庄上演
黄土坡是信天游生长的沃土
一对对毛眼眼让哥哥爱的死去活来
上河的流水下河的鸭哥哥的表白能否顺利登上妹妹的船

春风荡漾船舷推开碧绿的波纹
岸边的柳树低头寻寻觅觅水中的温暖
飞舞的柳絮对蓝天朗诵
桃花羞羞答答的模样勾起村姑娘十八岁的爱情
春天的故事里有多少悲欢离合
我们对苍天的对白又是多么的无力

生在这个黄土高坡
五千年的日头晒在我的窑洞还有身后的牛羊
唱着大歌我们一路向东奔跑
过去的岁月寄存在远方的邮箱
盖上乡愁让心在等待中老去
所有的语言说不出一句有力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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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歌唱者
行走在城市与乡村分界线
住进一朵野玫瑰的洞房
城市的萨克斯奏响的低音炮
震坏地铁口流浪歌声的麦克风

夜晚的歌唱者
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身份
怀揣大舞台的梦想从乡间小路出发
一路唱歌一路奔向城市
城市不是海市蜃楼城市潮湿阴暗的地下室让五线谱发霉

城管白天在六环的铁桥上巡逻
流浪者的吉他只好偷偷地寄存在报废的垃圾箱
饥肠辘辘让歌手嗓哑的嗓子发炎
夜晚歌手的摊位在一首又一首歌曲中生意开张
围观者免费过足耳朵瘾后一个个逃离了现场

大半夜不停地歌唱换来的钞票养活不了一日三餐
房东大爷的催租声一天比一天难听
一连几天的下雨彻底湿透歌声的心
夜晚的歌唱者成功就在黎明加油奔跑
大舞台闪烁的霓虹灯在遥远的地方为你点亮
25
我家的门前是北方
俊俏的山峰挺拔在村庄的左右
祖先留下的土窑洞在大山的怀抱中度过千年的春秋
一棵老槐树延续的根脉生息繁衍了乡里乡亲

广袤的黄土坡上刮着信天游里唱的四季风
春雨从坡上走过     地火从坡上燃烧
日头从坡上走过     牛羊从坡上走过
兄弟姐妹从坡上走过     父老乡亲从坡上走过

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远去的是岁月
留下的是我的日头照耀着我的窑洞
我的窑洞温暖着我的同根同姓的兄弟姐妹
我的牛羊反刍着流失的白云带走的乡愁

祖祖辈辈居住的北方割舍不断我源远流长的血脉情缘
我的父亲背叛了祖先弃井离乡来到北方的后院
匆匆离去没带走北方一草一木
简单的行囊里裹紧一片雪花落户到我家的后院

白皑皑的雪花飞舞在北方的后院
我的父亲泪水纵横思念他的黄土坡
漫山遍野的松涛对着北方诉说父亲的相思
雪花覆盖北风的足迹不让相思越过秦岭

离开家的日子太久太久
北方成了心中的一座坟墓
雪花是每年祭奠祖先的纸钱
粘贴子孙的姓氏寄给遥远的黄土坡上我安详的列宗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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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一身叶片
把自己融入到树的行列
站直    在岁月的方格里填写春秋
挺拔    在日子的绿荫下收获风雨

穿一双季节的草鞋
奔跑在鸟语花香的山间
坐下    我们开始谈论村庄的古今
端正    在粮食的微笑中评价父辈们的汗水

怀揣一片落叶
远方的路通往天涯海角
拾起     丢弃在背井离乡路上的家乡
怀念     醉饮乡愁这壶老酒把根脉浸泡在泪水

攥紧思念风筝的线绳
把故乡牢牢系在十指拥抱的掌心
倒下     向苍天借三千年的时光去经历生长到死亡
安息     在我的坟墓前让旋转的经幡活成一棵树披着时光的外衣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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