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山
巨石伶牙俐齿
巅峰的森林渺小的遮不住飘荡的云
一位白胡须的老者在华山北峰顶谈古论今
北峰悬崖上一块摇摇欲坠的石头
飞翔后翅膀突然断裂砸碎了老者的论坛
华山石落地在千年后的一个暴风雨交加的夜晚
奇怪的石头姿态不一堆放在华山
等待拔剑起舞的英雄劈山救母的壮举在历史的长河重新演绎

怀揣一块小小的华山石
回归到现实的生活
仔细寻觅陈香兄弟当年的义举
可怜的二郎神蹲在远处的破庙忏悔的木鱼敲破了苍穹
门前吐着血红舌头的狗失去了当年的威风

厚重的雾气环绕在东南西北的山峰
一团和气劝说骨肉不能分离的道理
观看热闹的游客接连不断
陡峭的山崖一条道的山路只能容纳半个脚
每天驮着四面八方的好事者拥挤在华山
他们看不到当年的场景只能看到石头的不同姿态

华山石得到一种空前的傲慢
它的高度捅破天堂的宫殿
矗立的速度超过祖先的视线    超过飞机的视线
打算超过我的视线   我不知道是否也要超过我儿子的视线
华山石飞翔的速度不在人们的预料之中
万丈深的峡谷底部的石头   多少次飞翔失败
安静地坐在风雨中等待一个机会的到来
我知道这些石头都是神的孩子   底部的石头飞翔是迟早的事
只要时间到了   一切都在飞翔的过程中结束

奶奶的歌谣裹在襁褓
古老的纺车闲置在历史的拐角
苍老的蒲扇驱赶走了夏日蚊虫的纠缠
记忆在老槐树的怀抱枝繁叶茂

童年的儿歌从课堂破烂的窗户飞出
信天游的嗓子唱不出流行歌曲的味道
躲藏在奶奶怀抱的日子被书本夺走
求知的路上小脚丫子重叠的模糊不清

唐朝的诗人写下的诗词
死记硬背在小小的脑瓜
锄禾的日头照把父亲额头的汗水浇灌在庄稼地
慈母手中的线缝补在孩子的身上

举头望见的月光
催我在异乡思念家乡的梦魇中度过了学生的生涯
低头想家的日子春夏秋冬在不停地轮转
催眠曲在岁月里变成了一缕缕乡愁

北方迎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大雪
古老的村庄喜气洋洋穿上冬日的盛装
森林把梦想堆积在枝头
毛茸茸的雪花裹紧寒冷的阳光
大地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那些重叠在黄土堆上的脚印
终于穿上新缝制的棉鞋

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站立在白茫茫的雪地
纷纷扬扬的雪花裹在她苗条的身体上
远远看去像一座冰雕
一缕热气从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飘扬
给人力量的象征

空旷的山野笼罩在白色的海洋
山古色古韵
川洁白窈窕
河床宽阔大方
山路蜿蜒伸向远方
村庄宁静祥和

少女的家乡在雪花拥抱的村庄
几只白色的鸽子在雪花飞扬的天空翱翔
翅膀煽动一朵朵雪花飞进少女的怀抱
融化的水滴顺着少女的手臂流淌
水灵灵的的眼睛装满晶莹剔透的风景
少女怀揣的憧憬在雪花的世界飞翔
站立在雪中的少女
把春天的渴望悄悄地诉说给潇潇洒洒的雪花
阳光爬上这座山巅
一缕春天的地气正从山路上走来
马不停蹄地赶到少女站立过的地方

黑手的枪法很准
背后打枪的姿势很优美
一枪置人于死地

道貌岸然的君子
挎着六四式手枪耀武扬威
绿色的帆布挎包
鼓鼓囊囊装满了罪恶的子弹

白天鹅最早发现黑手的丑陋
白色的羽毛在蓝色的天空飞翔
惨淡的叫声自打出娘胎就那么悲惨

从小长大的兄弟
背叛了黑手结盟的诺言
燃烧的香火熄灭之后灰烬依旧保存着体温
今夜我们丢弃了庄园

黑手的伟大来源于他的卑鄙
座右铭不是书写在墓碑上的方块字
骨骼的缝隙间生长出来的汉字一撇一捺都是那么的落地有声

干燥的冬日发酵不了种子的梦
雪花覆盖的森林蚂蚁不是最勇敢的歌声
草尖的琴弦北风演奏的信天游古老的让人心酸
走西口的哥哥不是当年凤英的情人
零零碎碎的雪花潮湿了昨夜的私房话
丢弃在异乡的月亮赶回北方的家乡

春天的桃树粉红色的花蕊招徕了远方的思念
养蜂人的奔波依旧再路上
卸下的风霜总是缠绵在额头的沟壑
漫山遍野的花期邀请不来妆扮洞房的工匠
堵在路口的石头老实巴交的让人心疼
一句土生土长的乡音呛出了老屋檐下悬挂冰凌的泪

不言不语的雪花心中装着绿色的麦浪
春风书写的诗词在苹果树的枝头发表
耕牛拉着犁铧在不断续写着土地的果实
庄稼人一辈子蜗居的大山石头不离不弃在山巅
苍老的烟囱把一缕地气拥抱
落叶怀春的早晨雾气贪婪地咀嚼花朵上的晨曦

一盘石磨碾碎日子的苦涩
寂寞的村庄唠唠叨叨的大嫂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一片雪花听不懂大嫂的唠叨横躺在村口
树枝上盘坐的乌鸦忘记了节令的变化
傻乎乎地陪伴大嫂不言不语
三月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将雪花的语言一句一词地带进泥土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