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世的时候
总是叫我的乳名
不论人有多少
什么样的场合

那个时候害羞的我
总是埋怨母亲
不给我带一点面子
土里土气的乳名让我感到羞涩

那个年代在农村
狗蛋    毛蛋
是孩子见怪不怪的乳名
我的乳名叫女娃

一个男孩子起了一个女孩名
那是原因我们家女孩多就我一个男孩
为的是我能够平平安安成人
长大后我走出家门到外地工作

见母亲的面就少了许多
每当我回家母亲总是撕开嗓子大喊女哇回来了
母亲那高兴劲让我沮丧
心里默默地埋怨母亲不给我留一点面子

我已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公家人
有响当当的官名
母亲的嗓门越大我心里抵触的情绪越明显
母亲一点不在乎我的变化

我回家的频率越来越少了
后来几年才回去一次
母亲见我喊我乳名的声音放低了声调
母亲的变化没有引起我的关注

直到有一天父亲发来的一封电报
母亲病危速归
我匆匆忙忙回到家的夜晚
母亲已安详地躺在地上

这次母亲没有喊我的乳名
当我跪在母亲的身边
放声大哭母亲依然闭口不喊我的乳名
埋葬母亲后我离开家

几年过后父亲随母亲而去
我的乳名从此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每每听到妻子喊儿子的乳名时
一种伤痛在我的心中隐隐作痛

多么想让母亲再唤一次我的乳名
这种渴望变成一种奢侈
永远得不到的奢侈
我将带着这种遗憾老去

我的容颜一老再老
只有岁月宁静地盘坐在额头
慈祥地像我逝去多年的奶奶
陪伴着我走进风雨暮年

我出生在阳光明媚的早晨
落地在贫瘠的家庭
老实巴交的父母
和慈祥的奶奶把拉扯大

生活在黄土地
与我的父母早起晚睡奋力耕耘
养家糊口的日子
让我们无数次被饥饿缠身

时光走过山巅
奶奶和父母撒手人寰
留给我的是无限的劳伤
一个人支撑一个家

生活没有给过我太多的亲昵
负重的劳动让我脊梁弯曲腰板垮塌
日子的沟壑全部移植到我的脸颊
在荒芜的沟壑我只能看到岁月的宁静

我的容颜一老再老
只有岁月宁静地盘坐在额头
慈祥地像我逝去多年的奶奶
陪伴着我走进风雨暮年

我出生在阳光明媚的早晨
落地在贫瘠的家庭
老实巴交的父母
和慈祥的奶奶把拉扯大

生活在黄土地
与我的父母早起晚睡奋力耕耘
养家糊口的日子
让我们无数次被饥饿缠身

时光走过山巅
奶奶和父母撒手人寰
留给我的是无限的劳伤
一个人支撑一个家

生活没有给过我太多的亲昵
负重的劳动让我脊梁弯曲腰板垮塌
日子的沟壑全部移植到我的脸颊
在荒芜的沟壑我只能看到岁月的宁静

无定河畔站立着一棵千年的毛柳
那是信天游里走西口的五哥
迷失了回家的路
站错了方位

聆听千年的涛声
怎么就听不到妹子呼唤哥哥的声音
夜夜听到风沙悲切的哭泣
哥哥的心被无情的沙粒穿透了百孔

娘胎里记忆的歌声
自打走出家门的那刻起
就以深深地烙印在风沙的吼叫中
孤独地站立在异乡的河畔

兰花花妹子的芳心
干枯在一棵悬挂在崖畔畔的酸枣树上
岁月的春夏秋冬风干了少女的相思
古老的信天游随着消失的牛羊远走他乡

阡陌的山道弯弯
风尘覆盖时光的影子
一群后生踏着瘦弱的山路  
四处打探寻觅信天游里的妹子

无定河畔站立着一棵千年的毛柳
那是信天游里走西口的五哥
迷失了回家的路
站错了方位

聆听千年的涛声
怎么就听不到妹子呼唤哥哥的声音
夜夜听到风沙悲切的哭泣
哥哥的心被无情的沙粒穿透了百孔

娘胎里记忆的歌声
自打走出家门的那刻起
就以深深地烙印在风沙的吼叫中
孤独地站立在异乡的河畔

兰花花妹子的芳心
干枯在一棵悬挂在崖畔畔的酸枣树上
岁月的春夏秋冬风干了少女的相思
古老的信天游随着消失的牛羊远走他乡

阡陌的山道弯弯
风尘覆盖时光的影子
一群后生踏着瘦弱的山路  
四处打探寻觅信天游里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