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
疗伤了一片沙漠
孤独的落日
埋葬了女人的睡梦

寒风呼啸的夜晚
女人驾驭着一场暴风雨
袭击沙漠的宫殿
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爆发

一簇簇红柳卫士
奋力抵御着倭寇的践踏
千年来无数将士惨死在疆场
女人这位千古罪人

麦子熟了
站在村口等海子回家的父亲
错过了季节
拄着双拐的父亲
在漫长的山路上左拐右拐

五月的阳光
刺痛疯长的麦芒
双膝跪在麦地的父亲
汗水在镰刀尖上滚烫

坐在异乡麦田的海子
怀揣忧伤书写着诗歌
一粒粒金黄色的麦子
跳跃在海子的诗行

磨着新麦的母亲
炉膛燃烧的火焰
蒸出新麦馍的清香
勾起海子回家的欲望

割完这片麦子
父亲又张罗起种植来年的麦子
走进父亲的粮囤
大大小小的麦堆成山

父亲年复一年种植着麦子
他的海子从小最爱吃麦馍
麦子一年一年熟了
他的海子一年一年不回家
他知道海子在外面写诗顾不上回家

这个夏天
在长安街
看了一场红火
无数只蜘蛛伸出手臂
截住一辆拉着长安奔跑的出租车
拽出司机
一拳打掉
唐诗和宋词
两颗虎牙

一块镶嵌在手指的石头
日夜咀嚼着血气
千年来它绿成一道风景
刺痛子孙眼睛

祖先的骨头
被岁月啃断了筋
破烂的衣衫裹紧沧桑
那颗锋利的牙齿
被光芒开启
化作一颗祖母绿
时时刻刻让子孙叹息

这个春天，落户在手指
粉红色的桃花，盘坐在指甲盖
十个手指头，就是十座春天妆扮的山
顺着纹路走过手指间的沟壑
一条清澈的溪水
滋补冬日龟裂的土地
那漫山遍野的绿色
沿着手指的走来
这个春天
百灵鸟在歌唱
我把故乡安顿在绿色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