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88岁
给人做了80年媳妇
她在娘肚子就有了爱情
被爹指婚给人家

8岁那年的春天
婆家背来五斗小米
回去的时候背回了她
晚上一个10岁的男孩睡到她身边

她真正有了爱情在16岁的生日过后
睡在她身边一直很本分的男孩
在一个家里没有人的夜晚
悄悄钻进她的被窝

揭开裹在她胸脯前的小兜兜
手抚摸她粉红的乳头
男孩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男孩的脚撕掉她的小裤衩

这一夜
她被男孩强奸了
她想哭
心里却高兴

男孩的胆子越来越大
经常半夜爬进她的被窝
每次让她兴奋
年关来临的日子
她肥沃的土地
瓜熟落地

4岁的儿子死后
不论她的男人怎么耕种
她的土地上再也没有接果

她的男人骂她
一辈子种的是盐碱地
烧坏他的种子
让他断种

她50岁的那年冬天
她的男人死了
孤独的她度过漫长的38年

在一个风寒月明的夜晚
她闭上眼睛
是左邻右舍把她埋在他男人的身边

第二年的春天
人们看见她的坟头长出一株蒿草
那一定是她有了孩子
人们却不知道
她是谁的母亲

朋友相聚以酒助兴
不胜酒力
但又防御脸面

十几个人
轮流敬酒
一人三杯下来
醉意袭来

朋友之间相互碰杯
祝福对方
又十几杯酒下去
彻底醉了

不要别人劝说
自己端起酒杯
见人就碰杯
天南地北海谈阔论

平时胆小怕事
酒壮怂人胆
到处乱跑
看见不顺眼的人
就想打架

好不容易被送回家
又对妻子孩子玩起酒疯
折腾半夜
一个人独自睡去
第二天十点醒来
家里凌乱不堪
妻子上班
孩子上学

一个人努力回想
脑子一片空白
头痛的要命
想喝水
饮水机横躺在地上
只好爬在自来水管大口大口喝个不停

打电话给妻子
不接
再给孩子打电话
不接
给一起喝酒的朋友打电话
他们一个个回答“你的酒疯不好”

摇摇晃晃收拾起凌乱的家
花掉五千元的钱更换被损坏的东西
晚上妻子孩子回家
一个个给陪了不是
诚恳的道歉
还是没有人理睬我
一个人在孤独中度过一个漫长的星期

一个人在外
最放心不下的是家里的老爸老妈

我的老爸老妈
把一生的牵挂都给了我

我的老爸老妈
把一个温馨的家给了我

我的老爸老妈
把他们最好的年华给了我

我的老爸老妈
把所有的财富给了我

出门在外的我
让老爸老妈日夜放心不下

山高水长
报答老爸老妈最好的礼物就是我的平平安安

岁月悠悠
老爸老妈守候着我的村庄

一个人守着一个家园
远离城市的繁华
在他的远方有一条高速公路
拉远了他和世界的距离

一只黑狗陪伴了他多年
寂寞的时候他对狗唠叨
劳苦的日子他带着狗翻山越岭去赶集
靠拢一下他的伙伴

他的村庄多年没有来过一个人
赶集见到每个人都像见到亲人一样亲切
和他们拉上几句话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
丧失的语言又恢复了功能

每次赶集回来都让他兴奋好几天
就连老黑狗兴奋的摇头摆尾
劳作起来有一股特别的精神
黑狗也叫的特别狂欢

他把村庄经营的红红火火
他种植的庄稼让他栽种的树木
几十年吃不完
他死后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跟随他多年的黑狗无人照看

回到童年
回到我简陋的家乡
粗布裹紧沧桑
野菜调剂着日月
小米喂养了祖先和村庄
一把老蹶
传承一代人的命运
褶皱的黄土地
风吹过岁月的头顶
远方的大雁
能否记得丢弃多年的乳名
暮晚一朵夕阳勾起我的心事
生疏的江南
小桥下流淌着别人的水乡
我曾经憧憬的月光
慈祥的笑容烙印在我的心扉
三月家乡的桃花依旧是那么的灿烂
桃树下能否遇见等待我的姑娘
几回梦里寻觅

回到童年
回到我简陋的家乡
一身西装
让家乡认不出我的模样
醋溜的普通话
融入不进土生土长的乡音
童年的兄弟
盘坐在温暖的土炕
话语中带着一些陌生
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吃不出童年的芳香
邻居大嫂烧热的土炕
卸不下我漂泊的忧伤
漫长的夜晚
回不到童年的梦乡
乘着月色
独自来到高山上祖先的家园
瘦弱的山路
蒿草磕磕绊绊
双膝跪在祖先的家门口
泪水湿透苍老的石碑
石碑背后躲藏的一只蛐蛐
冷不丁叫出我的乳名
那熟悉的声音
就是娘站在硷畔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