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方的小河
在冬至过后不久的一个夜晚
染上风寒
岸上的柳枝是它们裸露的筋骨
萎靡不振的发髻
让北方的人躲进温暖的窑洞
搂着火炉足不出户

躲藏在屋檐下的麻雀
是我童年掏它们窝巢麻雀的子孙
小河的风寒让它们失去觅食的地方
乘我不注意钻进我的粮囤
窃走我用汗水换来养家糊口的五谷
为了保全我的粮食
我开始彻夜诅咒受了风寒的小河
立春的钟声敲响
我第一时间把小河解冻的消息告诉那些麻雀
这样我的粮食安全度过青黄不接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