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是两只船
你追我赶地载我前进

一只脚踩出一条小路
两只脚走出一条大道

脚把路拓宽
脚把家治理

脚从路的一端
走向路的另一端

路由多长又有多宽
只有脚一步一步去度量

九寨沟
一汪水，绿成
一个神话

一棵树，古老的
活成
一个天堂

青苔上
那个浣纱的女子，多么眼熟
她是我死去多年的姐姐


一缕晚风
推开一层清漪，一滴水
溅到我的脸上

我相信
这个五月
我的汗水镶嵌进铁锤
才会有了
十月的
镰刀锋芒

我相信
这个五月
我的双手挖掘着土地
才会有了
十月的
粮食满仓

我相信
这个五月
我的激情点燃了阳光
才会有了
十月的
金涛海浪

我相信
这个五月
我的智慧书写了华章
才会有了
十月的
流光溢彩

我相信
这个五月
有了辛勤的劳动
才会有了
十月的
硕果飘香

一只乌鸦
站在一棵萧索的树上
大吼我的乳名
让我把寒冷的冬日裹紧

一片枯叶
根植进我的眼睛
我看到一大片森林向我走来
和我索要春天

它们的脚下那么多的枯叶
紧紧靠拢在一起相互挤压 厮打
撕烂对方的衣裙 头发
毫无顾忌地露出干瘪的乳房 子宫

阳光赤裸裸地在它们的身体上奔跑
觅食的小鸟踩痛了一片枯叶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小小的鸟
自然界的歌手
天籁的歌喉
唱响人与自然的和谐

失去鸟的世界
森林变成哑女
村庄失去孩子
城市失去风景

鸟人类的朋友
我们的祖先友好地把家园建在
同一个屋檐朝夕暮随
左邻右舍世代乡里乡亲

鸟是人类的亲人
死后的亲人化成一只鸟
伴随在亲人的身边
监督他们的生活